2015年10月22日 星期四

〈The Darkroom on Halloween〉


Unlight日常
布勞中心(梅倫+路德+大小姐+戰士)


  「歡迎來到暗房,大小……」
  「梅、梅倫!?怎麼是你,布勞到哪兒去了?」發出驚呼的是跟著人偶少女來到暗房的戰士,一旁的人偶少女則是愣在原地,手中厚厚一疊抽獎券散落一地,機械的小臉滿是驚愕。

  「小小姐──小小姐,妳還好嗎?下巴、下巴快掉下來了喔!」戰士做著誇張的手勢托著自己的臉,企圖吸引小人偶的注意。
  戰士的呼喚讓少女終於回過神來,但她還是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詞。「布勞……消失……哪裡……」
  「對啊梅倫,布勞消失到哪裡去了啊?難道你……你終於把他給……」戰士一邊翻譯著人偶少女的話,還一邊伸出手朝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只見這位褐衣侍者的微笑越來越僵硬。

  「布勞臨時休假。」暗房再度明亮了幾秒又恢復昏暗,打開房門的是紅衣侍者路德。「他只留了一封信就走了,信上指定梅倫代班。」不管人偶少女與戰士更加驚訝的表情,路德又接著說。「不過萬聖節假期過後他應該就會回來了。應該吧。」
  「布勞那傢伙根本就是罷工。」梅倫的語氣看似平淡,卻聽得出咬牙切齒的忿忿不平。難得的萬聖節假期,戰士們都跟大小姐到充滿死靈的森林中參加試膽大會去了,而自己卻只能關在這狹窄的暗房裡,只有一盞昏昏黃黃的小燈孤孤單單地陪著他……

  「布勞的信上寫什麼?」
  「在這裡,讓我來念給大家聽。」

「致,大小姐與戰士們: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宅邸裡了。」

  不理會人偶少女「離家出走?」的插嘴,路德逕自往下念,依舊是那平緩溫和的聲調。

  「世界因為虛幻所以才如此美麗,而一年一度的萬聖節連假當然也不容錯過。請允許在下休個短短的假,帶著弗拉姆前往忘卻之島散散心。恕在下不告而別,祝各位萬聖節愉快。
  對了,梅倫,暗房的工作就拜託你了,我過一陣子就會回來。讓你掌握暗房的生殺大權──請把它當成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不過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想要別的禮物的話,我還是會勉為其難帶回來給你的。
  還有,路德,麻煩你看著梅倫,別讓他偷懶,怠慢了諸位大小姐。

布勞 筆」

  隨著路德朗讀著布勞的信,戰士不禁在腦海中浮現布勞戴著草帽,穿著背心、泳褲與夾腳拖鞋在南方小島的沙灘踩著海水,撐著迷你陽傘還穿戴花圈草裙的弗拉姆在一旁緩緩飛行的愜意模樣。
  「好久沒見到這種廣闊的風景了啊。」也許現在的布勞正悠悠地說著這句話呢。

  「沒辦法啦梅倫老兄,你就幫個忙嘛!布勞平常也很辛苦的欸,」戰士抬起頭環顧整個房間,又說道。「你看這暗房小小一間,你的頭都頂到天花板啦!上次從暗房喚醒的新人,就是那個伊普西隆啊,那傢伙一站起來就撞到頭暈過去了哩!結果最後還是小小姐把他抬出去的……」戰士的緩頰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還有種幫倒忙的感覺。梅倫此時正努力維持臉上的專業微笑,他當然知道不能怠慢了必須服侍的大小姐──

  梅倫嘆了口氣,繼續招呼著人偶少女。
  「讓我們重來一次吧。歡迎來到暗房,大小姐,需要使用您的運氣來讓戰士甦醒嗎?」
  「不要。」「好的,不要。」等等……不要?
  「那麼,請問大小姐,您到暗房來是為了……」
  「來找布勞泡茶,可是他不在。」人偶少女嘟著嘴,拉拉陪同前來的戰士衣襬上的流蘇。「回家吧。」
  「抱歉抱歉啦!失陪囉!你也知道我們家小小姐很愛跑來暗房卻不抽獎──」
  「沒、沒關係,歡迎您下次的光臨,大小姐。」梅倫的額角浮現並不存在的青筋,仍然擺出笑容恭送人偶少女離開,他不曉得布勞平常還必須擔任這種近似安親班導師的工作。

  大小姐跟戰士走了,路德也回商店了,暗房現在剩下梅倫一人,只有昏暗的小夜燈仍亮著,微弱地證明他依然存在。

  「原來布勞平常的工作是這樣嗎……」梅倫拿起一瓶魔女秘藥心不在焉地擦拭著,忽然湧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心緒。


  「等布勞度假回來,還是對他好一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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