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5年 「疑惑與發現內幕」(偽‧R卡標題)
迪諾中心(+出葉)
迪諾R2捏造,有相關角色R卡劇透
「迪諾……」
「迪諾……」
他睜開眼睛,努力尋找聲音的來源。
那是里斯的聲音。好像還有羅倫斯、丹尼爾、貝爾金他們的聲音。
「什麼嘛!里斯原來你們還活著啊!還好嗎?現在過得如何?在那邊……」
在那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但里斯與其他隊友的聲音與影像看起來都好遙遠。
「欸……你們不過來嗎?」他只能無力地試圖呼喚著他們。
然後里斯朝他走來。每跨一步,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熔解一樣開始崩塌、著火,爆出一團刺眼駭人的光,那天在耳邊迴盪著的隊友的哀鳴聲再次充斥他的大腦……
他從床上驚醒,全身上下爬滿了冷汗。
他將臉埋進手裡,企圖拒絕回想所有被自己扭曲變形的記憶。
「又做惡夢?」察覺到小小騷動的出葉走過來詢問著他。
「沒事啦。大概是里斯那傢伙在龍的肚子裡太寂寞了,來找本大爺聊天而已。」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但聽了這句回答的出葉卻皺起眉頭像在沉思著。
「唉呀不要幫本大爺煩惱這種事啦!只是夢而已啊。」
但出葉不可能不知道夢與事實的關聯性。如果不是那些記憶一直困擾著盤旋不去,又怎麼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化為夢魘侵蝕心靈?
出葉拍了拍迪諾的肩膀,塞給他一條毛巾,囑咐他把汗擦乾。
「唉唷,本大爺真的沒事啦!明天還有任務,也是個什麼濫用能力的笨蛋吧,總之要養足精神才抓得到那傢伙呢!」迪諾擠出一個笑容,用毛巾在臉上亂擦一通。
看著逞強的老友,出葉只有搖頭嘆氣。
迪諾離開了那片戰場,但那片戰場發生的一切卻深植迪諾的心裡,從未離開過。
那次討伐戰之後,連隊對外宣稱E中隊「所有」的成員都已經死在渦裡,而迪諾與出葉這幾個倖存者,成為了不存在的人。身份是幾年前已經犧牲的E中隊成員,執行的工作內容則幾無人知。不見天日的生活,也只能過一天是一天,離開了連隊,還能到哪裡去?又或許,內心還存著一份對死去同袍的自責與罪惡感。因此他們仍舊留在連隊,仍舊抱著這樣的想法,任憑自己在工作中麻痺。
只是,漸漸變得不一樣了,跟以前E中隊還在的時候完全不同。只是因為一點一點地改變,所以一時沒發現。但疑惑也會隨著時間變長而一點一點地累積,就算是再遲鈍的人,總有一天都會察覺到的吧。
還能再騙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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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出葉。你覺得連隊內部是不是……越來越奇怪了?」那天,任務結束後,迪諾與出葉回到房間內用餐,隨口閒聊著。
「會……嗎。」表面鎮定的出葉,聽了迪諾這番話後,也顯現出些微動搖的情緒。
「今天要我們去抓的那個那個傢伙,他雖然有聖騎士之力,但根本什麼都沒做啊?他不是因為家裡的事才退出連隊的嗎?還有半年前提退隊申請的一位前輩,只是身體不好了想離開,為什麼交了申請那麼多次,還是不放他走啊?只是因為他有聖騎士之力嗎?」迪諾放下餐具,連珠砲似地一口氣說了好多話,出葉只是沉默地聽著,沒有任何回應。
「對了,迪諾。你有馬庫西瑪斯的消息嗎?」空氣靜默了好一陣子,出葉才開口。
「沒。」他搖搖頭。「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看過他了。」他指的「那次」,自然是討伐戰結束之後,重傷瀕死的馬庫西瑪斯被單獨隔離治療的事。但軍方的理由是,馬庫西瑪斯因為傷勢過重需要特殊醫療設備,因此不能再留在連隊營區內。對於這樣的說法,迪諾及出葉當時只有選擇相信。
直到如今,依然深信不疑嗎?
「你知道,我們抓到的那些連隊成員,後來都去了哪裡嗎?」出葉把食物推到一邊,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了明天任務對象的資料,上面除了對象的名字與出生年月日、身高體重等資訊外,還寫著「前連隊成員,腿部遭受永久性損傷而退役,由於濫用聖騎士之力,必須逮捕並接受制裁。」
「不知道,本大爺打聽不到這類的消息。」迪諾說道。「但聽說那些人被帶去潘德莫尼的什麼研究所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了。」
迪諾也盯著那份資料看,表格上印著的名字他們都認識,那是曾與出葉同屬E4小隊的E中隊成員之一,因為傷得太重,再也無法回連隊服役,因此在E中隊討伐戰結束後不久,就獲得了退出連隊的許可,目前在連隊附近的小鎮安安份份地做生意過日子。要說濫用力量,他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也絲毫沒有濫用力量的理由。
「迪諾,你覺得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真的是正確的嗎?」
「…………」
空氣再度恢復駭人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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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迪諾與出葉一如往常地執行任務。任務對象沒有掙扎,也沒有大吼大叫要他們放開自己,只是默默地讓自己被綁起來,被特殊的裝置封住聖騎士之力。
三人離開了街市鬧區,拐進一條沒有人跡的小巷子裡。
「你可以走啦。」迪諾鬆綁了任務對象,也撕掉了他身上的封條。
「為什麼?」他感到難以置信。
「你根本……沒做壞事。」出葉淡淡地說著。
「出葉說的沒錯,最近的連隊真的很奇怪,跟那些工程師不曉得在搞什麼。你快走吧,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
「那、那你們呢?」畢竟是老隊友了,對方也知道一旦自己被放走,惹禍上身的就會變成迪諾跟出葉。
「我們喔……」迪諾與出葉互看一眼。「我們早就……已經死了。」
「對啊,3381年的那天就已經跟E中隊其他隊友一起死在渦裡了喔。」迪諾露出燦爛卻有些苦澀的笑容。
「謝謝、你們……」
「快走吧。等下被人發現,就脫不了身了。」出葉拍拍對方的肩膀。「你的腳……要小心。」
兩人目送那位有多年交情的連隊成員一跛一跛的身影逐漸遠去,直到他消失在他們眼前。
「啊哈哈……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開始刺激的大逃亡嗎?」迪諾故作輕鬆地對出葉說道。
「我們還能去哪裡?」
「總會有可以容下我們的地方吧!」迪諾開朗地說著。「但如果真的要被抓了……」他停頓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嚴肅。
「就跑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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