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8日 星期日

〈Mist, Cat and Ghost〉


UL in HP系列延伸
迪諾、出葉私設注意

  太陽逐漸西沉,教室裡的威廉教授依舊很認真地在準備明天期末考考卷的試題,似乎忘了周遭已經變得昏暗。
  「威廉教授,小心眼睛啊。」幾道藍色的火光幽幽亮起,有個飄忽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那是偶然逛到這附近的幽靈里斯與迪諾。
  「啊……謝謝你,拉法基先生。」威廉摘下銀框眼鏡,揉了揉自己有點發疼的眉心。


  「史萊哲林的駐塔幽靈退休了,霍格華茲少了一個幽靈感覺好寂寞喔──」
  「你少來,迪諾,會感到寂寞的只有你吧。」
  「啊,對了!威廉教授──你什麼時候會死掉啊?這樣就可以──」
  「別說些多餘的話,迪諾。」里斯板起臉來。
  「抱歉,迪諾先生……你的要求恐怕……」威廉苦笑道。


  「雖然威廉教授身體不太好,你也不能直接問他什麼時候會死吧。別讓我們雷文克勞的教授困擾好嗎?」出了魔法史教室,里斯有些無奈地對著迪諾說道。
  「對不起嘛……」聽了迪諾的道歉,里斯搖搖頭表示對迪諾沒轍。
  大概是因為年紀輕輕就死掉,迪諾雖然當幽靈很久很久了,卻偶爾還是會說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幼稚發言。
  「雖然威廉教授不會生氣,但你還是必須成熟點。」「是──」
  「欸里斯,你不覺得今天的霧有點濃嗎?」迪諾與里斯穿出牆壁,到了城堡外頭。
  「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的確如此。這個季節照理說幾乎不會有霧的。」里斯瞇起眼思考著。
  「說到霧啊──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有個學生發明了一個咒語,可以瞬間起濃霧的?真是厲害的魔法呢。」
  「啊,你說的是那個史萊哲林學院的孩子吧,也畢業好幾年了呢,時間過得真快啊。」
  「本大爺記得那傢伙叫……出葉吧?當時你還想找他打架呢,要不是本大爺阻止你的話,他早就被你燒死或嚇死──」
  「別胡說,我才不會隨便欺負學生,想挑戰他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再說我什麼時候嚇過人了?一直都是你在搗蛋吧!」
  兩個幽靈一邊鬥嘴,一邊飄到了湖畔。
  「霧怎麼越來越濃了……還真是不太對勁啊。」里斯喃喃說道。


  威廉結束期末考的出題,把考卷與教材收好,步出教室想去餐廳吃點東西,卻也被奇怪的濃霧吸引,而想去探個究竟。
  「夕陽?怎麼了……你要去哪裡?」才走了幾步,原本跟在威廉教授旁邊巡視的獅尾貓夕陽忽然邁開步伐朝校門的方向奔跑,威廉感到疑惑,於是追了過去。

  霍格華茲校門口有種不尋常的氣息,先不提有從未見過的霧氣瀰漫在那附近,草坪也有雜亂腳印踩過的痕跡,石頭上還濺了血,卻沒有任何人影。威廉正感到納悶,只見夕陽用貓掌拍打著某個被撞歪的樹叢,發出喵喵聲叫喚威廉過去,他看見樹叢的陰影裡空露出一截染血的腳,乍看之下十分恐怖。
  但威廉很快就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他抓住某個看似不存在的覆蓋物,將它輕輕掀開。那裡倒著一個披著隱形斗篷的陌生男性巫師,除了斗篷已經破損撕裂失去部分隱蔽效果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好幾道像是被刀砍過一樣深深的傷口,那些傷口正汩汩湧出黑血。然後威廉發現不遠處有三、四個戴著面具斗篷的奇怪人影逼近,似乎想對受傷的巫師不利。
  「是黑魔法……」威廉教授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威廉抽出魔杖朝人影發射昏擊咒,卻被敏捷地閃過了。但見到學校有人出現,那幾個人就這樣四散離去,沒有再繼續接近這裡。
  威廉察看四周,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
  「麻煩你們,去找音音夢夫人或沃肯教授,找得到柯布教授的話也請他一起過來,轉告他們『有緊急事件,請立刻到校門口來』。」威廉揮了一下魔杖,兩隻銀鹿護法從魔杖前端鑽了出來,朝不同的兩個方向飛去。


  「先生,你還好嗎?為什麼會……」威廉蹲下身檢查陌生人的傷勢,但對方卻警戒性地準備攻擊他。「你是…什麼人?也是來收拾我的嗎?」
  「不,我是霍格華茲的魔法史教授,我叫威廉。」
  「教授嗎…得救了……」陌生人鬆了口氣,放下懷中緊抱著的東西,那是
一隻灰褐斑塊毛色的貓。「救…牠……這隻貓……」
  夕陽湊上前去嗅了嗅那隻貓,尾巴卻無力地垂下來。

  「先生,很遺憾,牠已經死了……」
  夕陽輕輕舔著受傷巫師懷中已經冰冷僵硬的小貓,貓兒身上有著與這名陌生人相似的傷口。
  「牠是為了…警告我……才…犧牲…的……」他斷斷續續地說著,氣若游絲的聲音讓威廉必須非常仔細才聽得清楚他在說什麼。「我…執行任務……卻被…發現…攻擊……」「學校…有…危險……」
  「我了解了。別再說話……那些人已經走了。」威廉朝四周望了一下,又說道。「護士長音音夢夫人快到了,你會得救的。」
  但陌生人只是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也許他知道威廉的話是在安慰他,又或許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咦?這不是出葉嗎?你怎麼跑回學校啦?」熟悉的大嗓門從空中傳來,幽靈迪諾飄浮在半空中說著。「欸,不對,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誰在追殺你嗎?」
  「我……」出葉想說些什麼,卻已經沒有發出聲音的力氣。
  「迪諾。」幽靈里斯出聲叫住了他的老友,滿臉嚴肅地向迪諾使了個眼色,搖搖頭。
  「不會吧……」迪諾也一反原先有朝氣的樣子,表情變得擔心。

  空中一支飛天掃帚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降落地面,布朗寧教授載著變成大人模樣的音音夢夫人急忙趕來,她提著藥箱迅速過來檢查出葉的傷勢,但才看了一眼,她就別過頭去,肩膀微微顫抖著。
  「已經……不行了……」音音夢夫人的聲音帶著哽咽。
  「音音夢夫人,妳別開玩笑啊!怎麼會這麼嚴重?」迪諾大喊著,但里斯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著。「音音夢夫人的判斷一向很準確……」


  「沒事了,那些黑巫師沒有再追過來。」柯布教授走過來,身後跟著的是校園管理員馬庫斯。
  「別擔心,那些人已經走了……」威廉柔聲對出葉說道,嗓音卻顯得有些沙啞。
  「霍……」霍格華茲安全了。出葉來不及說出這句話,就斷了氣。


  「他是幾年前畢業的學生,我也只知道他後來在魔法部的神秘部門工作而已。」
  「因為是『不可說』,所以連遺體都無法運回家鄉安葬嗎……」
  「讓他在霍格華茲安息吧,畢竟他生前一直掛念著學校的安全。」
  「那學校是否該加強保護措施?」
  「吾會處理的。霍格華茲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吾不容許任何人來犯。」
  「對了,他所說的任務……」
  「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神秘部門接到他的死訊後,可能也只會換個人執行吧……」
  「唉。」
  副校長辦公室中,幾位教職員面色凝重地討論著這件事。


  結束了期末考,威廉教授抱著一堆羊皮紙卷步出教室,卻看見走廊的一角聚著兩三隻貓,夕陽也在其中。他好奇地往那裡望去,發現一個半透明的影子忽然現身,旁邊還跟著一隻小動物的幽靈,是隻隱約看得出塊狀斑紋的貓兒。
  「出葉先生,你怎麼……還在這裡?」
  「啊,因為迪諾說霍格華茲的危機還沒解除,所以我必須留下來才行。正好史萊哲林駐塔幽靈的位置有空缺……」
  「……迪諾,嗎……」苦笑著回應,威廉教授覺得這位新任學院幽靈似乎比想像中單純許多。


  「里斯,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跟出葉決鬥了欸!本大爺是不是很聰明啊?」
  「……你這是異想天開。」不過,倒是可以試試……鬼火與鬼霧嗎。里斯心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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